努力做个周更选手,极端CP粉请绕路

【黑虹】素问

玛丽苏警告,玛丽苏警告,玛丽苏警告,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_(:з」∠)_别怪我事先没有预警QAQ

OOC是我的。






壹.



推开门的那一刻,冷风夹杂细雪卷入男人衣领,猛地瑟缩一下,生生被逼出一个喷嚏。这时节竟会下雪。随口抱怨一句,到底是要走出去,搓了搓手正欲催动体内真气,自身后便伸出一只好看的手:少侠留步。

虹猫视线顺着手沿着手臂一路向上,终是落在盟主的脸上,略有茫然:薛盟主,留虹某是因何事?

这被江湖各派一致推举出来的武林盟主薛靖,到底平素受七侠多处帮衬,于虹猫交情也是不浅。摸摸鼻子,自仆从手中接过竹骨伞,递给虹猫:少侠嘱托,本座自当竭尽全力。只是目下京城下雪,也请少侠多注意身子。

虹猫笑笑,谢过薛靖好意,客套几句便接过伞转身,却见院角男人伫立,身上落了雪也不自知,行至身前语气已然带了几分责怪:怎不知避雪?

一面将竹骨伞递给男人,一面替男人仔细拂去肩上落雪:我若不出来,你便一直在此等候?

男人垂眸,撑开竹骨伞后便一言不发望着虹猫仔细替自己打理的模样,好似对此事十分习惯。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只闻手拂落雪花的簌簌声。

倒是惊了望向他们的薛靖。

——那男人,那男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分明是同……别无二致。

虹猫少侠,此人……试探的张口询问,却在那人淡淡投来的一瞥中将后话尽数吞回,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阿虎是我虹府的抱剑从仆。虹猫闻言,倒是主动打趣:薛盟主可是觉得我这剑仆比我还要帅上几分?

阿虎将目光从薛靖身上扯下,望向虹猫时见他搓了搓手,自觉从怀里摸出一个汤婆子,递给虹猫。虹猫也欢欢喜喜接过,捧在手里依稀能感到人的温度。

也罢……也罢。想来长虹剑主自有一番主意。薛靖摇着头看着两人向自己辞别后挤在一把伞下离去的背影,许是担忧虹猫,阿虎特意将伞面微倾,令自己大半肩膀都暴露在外。

而让薛靖彻底放下戒心的,则是那人与七剑素来的针锋相对。倘若真是他……也不可能对虹猫如此照佛。



贰.



咳咳……咳咳……咳。

马车内虹猫捂唇试图压住声音,却不想仍旧被驾车的阿虎听去。阿虎撩起帘子,将方巾递给虹猫,固执的望着虹猫。

虹猫本欲挥手拒绝,怎奈阿虎执意等自己接过,大有虹猫不接下方巾他便一直在此等候的意图。虹猫无奈,伸手接下,口中却抑制不住,猛地咳嗽不断,旋即用方巾捂住唇,片刻后待咳声没去才将方巾取下。虹猫刻意将一角往手心里掖了掖,却仍旧被阿虎看个正着,强心掰开虹猫攥紧的手,将方巾扯了过来——那方巾之上,分明有团血渍!

好了好了。虹猫偏过头去,我回去就喝药,莫要将此事告予他们。

方巾攥进手心,几个呼吸后阿虎将方巾狠狠丢在马车内,转身出去驾车。虹猫这才将目光从帘帐落在方巾上,片刻后叹息一声。

时日不多了……



叁.



虹府有客人来,虹猫几乎是一眼便能确定的。能被家仆迎进去且不向自己通报的,也只有那几位剑友罢了。

只是虹猫没有料到,这次来虹府的,足足有六位剑友。

怎么?不去玉蟾宫喝茶反倒是齐齐跑我这儿来,虹府可是穷酸得紧,拿不出什么好招待的。虹猫笑笑,念在大家都好酒便招呼阿虎将自己收藏已久的酒搬出来,却遭到众人一致反对。

那便只能委屈大家跟我一起喝茶了。虹猫笑着坐下,也不问大家齐齐来访所为何事,自顾自沏起茶来。

虹猫。到底是逗逗先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虹猫轻抬眼皮,嗯?却轮到逗逗开始吞吞吐吐,这到底是我们七侠的私事……

是了。自打阿虎跟了虹猫,两人几是形影不离。七剑传人齐聚虹府,想来是有要事相商。到底阿虎是外人,不宜旁听。

虹猫垂下眼睑,尚未说什么,阿虎已转身离去,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倒是给逗逗弄个红脸。

说罢,特意支开阿虎……是为了‘药’?虹猫将茶杯轻放,淡淡开口,神医,我希望你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

虹猫。一旁的蓝兔蹙眉,逗逗到底是雨花剑主,是七剑传人……

我心里有数。虹猫笑笑。

逗逗搓了搓脸,迎着众人的目光面不改色:那味‘九曲灵参’实属难得,山人寻遍也只求得一支。

剩下的还未说出口,虹猫便出言打断:不可。

虹猫!大奔一拍桌子,怒不可揭,这率真性子的剑主何时如此动怒?被他吼的正主却对此不予理会:我说不可便不可。

——阿虎的声音是神医答允过我的,希望神医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目下那味药只有一支,我们自以你为主!

——而我,以阿虎为主。

——你是长虹剑主,是七剑之首!




肆.




到底谈崩了。

跳跳掬了冷水扑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早说过与虹猫商议是行不通,那家伙近年来把阿虎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眸色深沉,此路不通,他自有妙计。

十二年前七剑合璧重创魔教,大败黑心虎,为七剑赢得漂亮名声。自七剑合璧后众人便各自隐居,寻常也只靠灵鸽传书。

十年前虹猫召集七剑,众人险些以为魔教重出江湖,于虹府碰头却只见一神似……不,几乎是与那早已逝世的魔教少主一模一样的仆从阿虎。

阿虎是我的剑仆。虹猫淡然开口,绝口不提此人来历,我召集你们是因为,阿虎与魔头……望他日被人拿捏也希望大家给我做个证,此人并非黑小虎。

不可能,不可能。大奔直摇头。若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最了解黑小虎,那便是青光剑主跳跳。曾在魔教卧底十年,自是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是否是黑小虎。

跳跳却沉了脸色。此人分明是……

阿虎不会说话,我寻你们一来是为帮我作证,二来是逗逗,你看能否医好他?

如今十年已过,原依神医的医术,定能将阿虎的嗓子治好。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替阿虎把脉时,都摇头叹息,在虹猫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才知若想治好阿虎,必要一味‘九曲灵参’。只是这灵参,又岂是寻常人等能寻到的?神医踏遍山河,也才寻来一颗。

倘若只有阿虎,境况也尚未如此,偏偏虹猫前几年大病一场,医来医去正缺那味‘九曲灵参’。目下唯有这一支,七侠自是以虹猫为主。

而虹猫,愈发以阿虎为主。

无碍。跳跳垂眸,阿虎正是黑小虎这事估计全天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晓。只是一个比一个能沉得住气。既然虹猫不愿挑破,那这个恶人便由他来做——

我曾有一个朋友。

眼见阿虎正蹲在炉子前一心为虹猫煎药,跳跳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提高了嗓音好使恰好钻入阿虎耳中。语气淡淡似是自言自语,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些话真正在讲给谁听。

但是我却弄丢了他——虹猫也弄丢了他。

我们都在恨,恨当年没有拉他一把。

提起青光剑主跳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青光曾在魔教卧底十年,背负血海深仇硬生生走出一条路。这段故事耳熟能详,人人惊叹他的忍耐,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魔教的那些点滴,梗着脸嘴犟的小少主也曾给予过他温暖。

有些仇不是不能报。只是他大仇得报的时候,那根长久以来一直支撑他的支柱轰然倒塌,一瞬间慌乱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之后在数次任务里赌上所有,想着左右不过一条命,这世间再也没有能让他留念的,不妨在某次任务里死掉,也不枉这一声青光剑主。

是他,是她,将浑浑噩噩的自己拉回,陪他遍历山河,让他重新看到了光。

后来他无数次想,他们的故人,那在爆炸声中离开的少年,是不是当年的他们只要拉他一把,最后的结局都不会这般惨烈。

那位的离去,将他们都留了原地。



伍.



阿虎固执起来的时候,几乎让虹猫招架不住。

好好好,我喝还不行吗。虹猫失笑,欲从阿虎手中接过药碗,却不想阿虎上前一步,直接将虹猫拽向自己的胸膛,药碗稳稳停在人唇前,大有一种喝不完他不走的气势。

虹猫痛苦的皱了皱脸。神医素来信奉良药苦口,经逗逗开出来的药方奇苦无比。他本就不喜口中苦涩,再加上体内毒不止一味,每每喝药时与毒相生相克,委实难受。

再加上他有自己的心思,往往在阿虎递给他药后趁其不备将之倒掉。这也是神医医来医去,他身子愈发孱弱的原因。

然,不知阿虎近日是发了什么疯。往常对他喝药甚少关注,这才让他钻了空子。近几日阿虎每每端来药,不亲眼见他喝下去绝不放弃。也不知从哪寻的蜜饯,每次喝完药便塞他嘴里化解苦涩。

——药,记得喝。

阿虎比划,心满意足的喂虹猫吃下蜜饯,指尖还残留唇畔的余温,一瞬间他竟舍不得收手。

——灵参,你吃。

——我的声音,我有法子。

鲜少有人知道,魔教众堂有一堂名为隐。隐堂擅药,制毒,由教主直接管辖。曾经父王告诉他,隐堂为魔教的秘密武器,待他登上教主之位,隐堂便可为他而用。

苏醒后他以秘法召回隐堂堂主。炸药令他声音沙哑,索性给自己下药发不出声。靠近虹猫,知他见这张脸后定会护住自己,由此大摇大摆入住虹府。

剑仆又如何?他日日在虹猫身边,对饭菜下毒。手段卑劣又如何?他早已一无所有,父王,魔教,早已化作过眼云烟随风飘散。世人只会记得长虹剑主率领七剑大败魔教。

自古正邪不两立。

这还是她说过的话。只是,若史书丹青只会铭记最后的赢家,饶是手段肮脏,那又如何?

既然青光剑主能卧底魔教十年之久,他自信自己亦能在长虹剑主身侧蛰伏。

——只要能为爹爹报仇,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陆.



若能放下仇恨,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改变?

可他都没能做到放下仇恨,又怎敢奢求那人?

无数个夜里虹猫都会梦到那天,黑小虎踩中早已埋好的地雷,爆炸声中他仓促回头,只看到浓郁的黑烟与四散惊飞的乌鸦。

后来察觉跳跳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执行任务,与蓝兔合计一番,半是恐吓半是绑架将青光挟持,一路与他们同行,美名曰是亲眼见这海晏河清。

只是他们都清楚此行的真正目的。

青光走出来的两年后,他再次遇到了那人。

这两年他仍旧被困原地,明知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却还抱着一丝期盼。他未亲眼见那人的尸身,也许,也许真的会有一丝生机?

再见那人时,他几乎要惊喜出声!当即决定召唤七剑,这一次,无论说什么他都要护好那人。

只是那人是抱着极大的目的靠近他。虽口不能言,望向他的眸子却掩藏不住恨意。星眸熠熠,一如当年意气风发的魔教少主。

之后将那人带回虹府,护在自己身边。纵使每日与人虚与委蛇,佯作和睦,他也心甘情愿。

自幼在西海峰林与爹爹习百草,他的药理虽不及神医,却也能看出那人每日端来的饭菜加了别的东西。

罢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是近些时日里他再未用过毒,不知是否想到了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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