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做个周更选手,极端CP粉请绕路

【黑虹】师徒说

       自己在家洗衣服的时候突然冒出的脑洞。

  下了墨者写作逼自己一个下午肝完,感觉这个软件还是有很厉害的地方……

  含私设,与原著时间线严重不符。考据党慎入。本文天雷滚滚,雷点高者同理慎入。

  惯例跪求小心心和评论。

  

  

  

  

  楔子.

  

  “逗逗!逗逗!快喊逗逗!虹猫他……”

  “神医!神医!快救救虹猫少侠!”

  “我尽力!你们都出去!蓝兔!跳跳!你们留下!”

  …………

  “神医……虹猫他?”

  “蓝兔……是我没用啊!我救不了虹猫……”

  长虹剑主,殁。

  不消几日,消息定会传遍大江南北。那带领七剑尽斩宵小的七剑之首,无数次守护森林大地和平的长虹剑主,因患重病不治而亡。

  白衣男子眉目平淡,似是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只是淡淡注视着同伴们,静静看着蓝兔四下张罗,沉默不语。

  “如何?亲眼见自己……”陪伴他的黑衣人漠然开口,嗓音沙哑,好似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却不想话未说完便被白衣男子打断,“无碍,走罢。”

  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尚未出口,亦有并未与同伴交代完的后事。生前一桩桩一件件事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末路时却宛若松了口气。好在……就要结束了。他撒手而去,将一切落在蓝兔肩上,虽是不义,却是能——能见到那人了。

  “不知长虹剑主此刻思虑为何?”沙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将虹猫的思绪扯回。虹猫眨了眨眼,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我在想他,当年也是如我这般么。”

  那个人,当年也是如他这般,于静谧的虚空之中等来了迎接自己的人。抬眼间便是自己拥着蓝兔,架着风筝扬长而去的背影?

  “他可曾绝望?可曾后悔?可曾……声嘶力竭的咆哮或如我这般平静?”虹猫喃喃自语,却未注意到黑衣人眼中掠起的波澜。

  “长虹剑主……”黑衣人停顿半晌,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可有心愿未了?”

  “我这一生,还有什么所求的?”虹猫嗤笑,“若说所求,便是还能见他一眼罢。”

  

  

  

  

  

  壹.

  

  “羞羞羞!不知羞!”

  “你除了靠你爹爹,你还有什么本事?”

  “还有你娘亲!”

  “缩在爹爹娘亲身后,永远也不是我们的少主!”

  吵……好吵啊。

  虹猫猛地睁开眼睛,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刀光剑影有血海深仇有侠肝义胆,亦有那秘而不宣的沉重感情。

  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揉了揉额头,待视线清明后环顾四周,怎在树上?翻身而起,利落的跃下树,脚踩上厚实土壤,油然而生一种真实感。

  真真切切的,活了过来。

  活?他之前……?

  尚未明白自己此刻身处何处,视线内便有一墨团子跌跌撞撞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来,猛地扑入自己怀里,抓着衣袍不肯撒手。

  ???

  虹猫一脸大写的懵逼,刚欲拉开怀里的团子,远处又哒哒跑来几个顽童,将自己团团围住……好罢,不能用团团围住这个词。虹猫在心底比划了一下,这些孩童甚至还不到自己的腰身。

  “羞羞羞,羞羞羞,小小少主不知羞!”

  孩童竟像唱儿歌一般,齐声声郎唱,墨团子将脸埋入虹猫衣袍,不肯吱声。

  少主……?

  虹猫低头,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将自己视为依靠的团子。“抬起头来。”他出声,不容拒绝的将团子从自己怀中拽出,熟悉却稚嫩的脸庞赫然跃入眼中!

  果然……是他。

  只是不知为何会回到那人的幼年。

  摩挲下巴,虹猫一时间思绪纷飞。他记得自己应是病重而亡……怎会重活一世?还回到了过去?依稀只记得那黑衣人问自己可有心愿未了,难不成是他?

  还未待虹猫想出个所以然来,顽童已从地上拾起石子,夹杂恶意狠狠丢向怀里的奶团子。虹猫蹙眉,依他的秉性是不愿与孩童为难,只是这些小人欺辱的可是他上一世心心念念压在心底的,黑小虎。

  不管如何,现在他怀里的这只,是他曾失掉的,亦不曾见过的,黑小虎。

  长出一口气,虹猫抬手运气,将柳枝折下,带了些力向顽童们抽去,呵道:“还不滚?”见孩童们做鸟散状,将团子拉起,运起轻功轻巧离开。

  

  

  

  

  

  贰.

  “……就是这样。”黑小虎盯着虹猫手中的冰糖葫芦,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小少主年幼且不习武,一度让黑虎教的教主震怒,直言夫人生出个废物,因此教中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孩子才敢欺辱到自己头上。当然这种事儿好面子的小少主是不会说与人听,怎奈敌不过成年版的虹切黑,在冰糖葫芦的威逼利诱下将一切招了出来。

  虹猫委实心疼。

  他遇到那人的时候,那人正是张扬的年纪。光明磊落行事坦荡,倘若不是落了个魔教少主之名,虹猫一度还想两人应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是不曾想到,那人的过去竟不如未来光鲜。

  揉了揉团子的头,言语中也伴了丝丝自己不曾注意到的温柔:“下次再有人这般对你,大可用我方才教你的法子对付。”

  “无用。”小少主冷哼一声,倒是有未来喝令三军的几分模样,“我就是个废物!一次次让爹爹失望的废物!”

  “不许你说自己废物!”虹猫登时抓紧小少主的手,目眦欲裂,一瞬间迸发而出的杀气令黑小虎瑟缩,一时无话。

  “你听好了,你的未来……”虹猫猛然反应过来吓到了团子,连忙松手,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要怎么说?说你的未来注定坎坷,最后身陷阵中被生生炸死?

  “我未来如何?”倒是团子对此有极大的兴趣,勉为其难原谅了虹猫的以下犯上,“你怎知我未来如何?难不成你是算命的?”

  一时令虹猫哭笑不得。

  

  

  

  

  叁.

  既然回来了,他便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去做的。

  ——回西海峰林。

  那是他长大的地方,承载着他太多的记忆。当年稚嫩,不懂父亲以死相拼只为给自己争取一个逃生的机会,最后落得一身伤,西海峰林也因此遭受一场大火。

  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去面见爹爹。如何与爹爹说,他是未来的虹猫,他完成了爹爹的嘱托,七剑合璧大破魔教,还森林大地一个和平。

  更不知有何颜面,告诉爹爹,他爱上了敌人的儿子。

  “咦?你是来找爹爹的吗?怎么还不进去呀?”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屋内稚子感到屋外有人,哒哒跑来开门,倒是撞见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虹猫。

  虹猫垂眼,静静的看着过去的自己。这个时候的自己可曾知晓,十二年后将会有一场浩劫席卷而来?

  “你也是爹爹的剑友吗?”小虹猫歪着头看着他,似是在等一个答案,“爹爹出去了,你要不要进屋等等爹爹?”

  “罢了。”虹猫出声,“莫要告诉你爹爹我来过。”他是无颜面对爹爹,倒不如仰仗剑友的身份蒙混过关。长虹剑主藏身西海峰林之事也只是七剑友人知晓,旁人无从得知。

  管他十余年后如何?他只求这一世的小虹猫与小黑小虎平安喜乐,不如上一世的他们便好。

  

  

  

  肆.

  虹猫熟练的越过巡逻,借着夜色深深潜入黑小虎的屋内。

  “来着何人?”黑小虎警觉,一掌起势拍向虚空,这一掌被虹猫接个正着,怎奈黑小虎功力不深,被虹猫轻巧化去。

  “是我。”虹猫出声,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鸿晏!”黑小虎欢呼一声,卸去防备投入虹猫怀中,“你这次怎这般久?我盼你好久!”

  虹猫轻轻拍着黑小虎以做鼓励:“几日不见,少主天魔乱舞的威力提升了不少。”

  “可你还是化去了!”黑小虎不服气,嚷嚷着再来再来。

  那可不。虹猫失笑,心道你未来也打不过我,更莫要说儿时。这两年他时常夜晚潜入黑小虎屋内,有时给团子讲江湖险恶人心惶惶,有时买些童趣玩意儿逗孩子开心,有时又为传授轻功半夜带团子上树上房任由孩子自己哭哭啼啼爬下来。

  这些无一不是当年白猫教导自己时的方式方法。白猫信奉放养孩子,童年时几乎未管束过他,任由他在西海峰林撒野。重来一世虹猫发觉黑心虎只会冲着黑小虎嘶嚷还不滚去习武,却并未授其心法。无奈之下央不住小少主哭求,只得答允会指点一二。饶是这指点一二,却也令黑小虎挥出的掌风逐渐凌厉起来,却始终突破不了二重。

  “来什么来,都这个时辰了,早该歇息了!”虹猫将黑小虎推至床榻,半是命令半是强迫的令孩子去睡。这两年他潜入黑虎崖的次数太多,闭着眼都能出去。虹猫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初来黑虎崖时,隐隐约约升腾起的那股熟悉感,仿佛已经来过无数次。虹猫大胆冒出一个念头,是否是自己重获一世所造的因,由上一世的自己承接住果,才导致一切都无法挽回?

  “你这次去的时间太久了!到底去干什么了!”黑小虎不服,哼哼唧唧不肯睡去,拉着虹猫一直讲最近教中发生的事。打第一眼见到鸿晏,黑小虎只觉说不出来的与他亲近,好似两人前世有着很深的羁绊。

  虹猫打着哈哈,试图掩盖过去。笑话,他总不能告诉黑小虎,他偷偷在白猫不在的时候教未来的长虹剑主长虹剑法,及如何破黑心煞掌。每每思及前世,自己与那人以掌相抵,快意恩仇尽是掌下生风,好生惬意。

  “父王给我派遣了个护卫,”黑小虎眼见问不出什么,心道待武艺大成总有一天要扒了鸿晏的皮以报他打小欺瞒他的仇。“我觉得他还不如你,你为什么不肯入魔教?明明你武艺极好。”

  虹猫猛地睁大了眼睛。

  不会错了,是那个人。

  青光剑主跳跳,在魔教卧底十年。七剑合璧后曾与他简短的提及过去十年,虹猫也知他曾因救下黑小虎而被黑心虎看中。

  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的黑小虎蓦然闭嘴。两年相伴相护,他早已将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视为除父王之外的敬仰。鸿晏的一举一动就宛若自己的呼吸一般。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才能让素来波澜不惊的鸿晏如此失神?

  “我给你叫他。”赌气一般的开口,黑小虎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肯再看虹猫一眼,摆明了一副我生气了要你哄哄的模样,却不想虹猫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孩子,并未顾上自己。

  撩开帘帐入内的小小孩童,听从小主人的召唤应声而入。倘若寻常孩子十之八九顽劣心性,定要四处瞥瞧,这孩子却如同冰川一般沉寂,软毯上一跪:“属下跳跳见过少主。少主有何吩咐?”

  跳跳,跳跳。

  虹猫心疼的都想上前将跳跳拥入怀中。这个年纪自己还在西海峰林与麒麟撒野,黑小虎更是在黑虎崖跌跌撞撞习武。唯有跳跳,过早的失了双亲,咬牙含恨于魔教卧底。

  “哼。”少主冷哼一声,出口的言语尽是讽刺,“无事,你可以滚了。”

  “慢。”虹猫出口打断黑小虎,揉了揉小少主的头,“小虎,这孩子好似我一故人之子,可能让我细细看去?”

  眼见是鸿晏发话,黑小虎这才将冷着的脸收回,目光望向跳跳时如同看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还不过来?”

  不待跳跳走进,虹猫便拉住跳跳的手,低头仔细看着跳跳的手相,食指在其手掌内划动。“嗯,不是。那孩子的掌心纹路双线合一,抱歉,失礼了。”

  跳跳蓦然睁大眼睛,呆呆瞪着虹猫。直到黑小虎出言喝退跳跳,小孩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人深得少主信任,却在他的掌心内写下三字——

  青光剑。

  

  

  

  

  伍.

  

  等虹猫得知消息重回黑虎崖的时候,白梨夫人已经离世。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黑小虎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年爹爹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直到双剑合璧后他都尚未缓过劲来。还是后来局势所迫容不得他有再多悲伤,才逐渐将父亲的死压在心内。

  跳跳传书给他,说少主之所以掌法未有再大精进,是因为夫人偷偷给少主喂药,不想让少主走了教主的老路,刻意压制少主的天赋。这才有教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斥少主废物一说。

  母亲的逝世,压抑的天赋,不被看好的少主。他从未料到黑小虎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会遭受到这么多的不公。

  那还只是个孩子。

  拎了两壶酒,熟练的钻入黑小虎屋内,这一次床榻上却无再等候他的小小少主。

  将一壶酒摆至床上,从黑小虎的柜中摸索出两只搪瓷杯儿。这杯子底部有两只老虎的简笔画像,还是他在镇上瞧见有趣,买来哄少主开心的。

  本意是想祭奠下夫人,一想自己与夫人本就相对立场;又想让小少主忘却烦恼,怎奈小少主尚未成年。左右一寻思,这酒还是自己喝下罢。

  只是他忘了,上一世的自己不能喝酒,这一世的自己亦是不能。

  是以黑小虎撩起帘帐,瞧见床榻上倒了一只醉猫。走过去拍拍他的脸,虹猫醉的一塌糊涂。

  第一次看到人醉在自己面前,酒还满着,想来是一杯倒的酒量。黑小虎捧起搪瓷杯儿,放至唇畔轻轻抿着。

  入口,辛辣刺激的液体滚入喉咙,带起一片烧灼之感。黑小虎呸呸两声,到底还是不舍,将两壶酒仔细收好。

  “阿晏,我就要闭关了。我会不会见不到你了。”

  抬起虹猫的手,将虹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磨蹭,“好舍不得你。”

  虹猫舒服的只哼哼,好似在说着什么。黑小虎俯下身去,将耳朵凑近虹猫的唇畔,只听到虹猫反复呢喃:

  虎儿。

  

  

  

  

  

  终.

  

  黑小虎再次见到鸿晏,或者说是长虹剑主虹猫的时候,斗转星移已是十年之后。

  “属下向少主请缨!定将虹猫等人格杀勿论!”

  “少主,事不宜迟!再晚一点便要三剑合璧了!”

  聒噪。委实聒噪。

  黑小虎扶着额头,十年前那两壶陈酒他还未来得及喝,想着出关之后寻到那人将之灌醉,做一做十年前就想做的事。

  他还未琢磨透个中缘由,又哪会想到被重重包围的长虹剑主,竟与他心心念念十年之久的人儿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庞……只是稍显稚嫩罢了。

  蓦然想起那夜宿醉,鸿晏靠在自己身上吐气如兰,一字一句道出压在他心底两年之久的诉求。

  “虎儿,倘若你未来遇到一个人,我无法具体形容与你。但你瞧见他的第一眼,你必定会知晓,那就是他。”

  “答允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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