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做个周更选手,极端CP粉请绕路

【黑虹】能饮一杯无

社畜原地复活!!!!

是个小脑洞x我我我我应该没发过qwq


1.

西海峰林的冬天不似他想象中的冷。

鹿皮的长靴踩过雪地,空留行过的足迹。来人缓步行至屋前,抬手拂去斗篷上的雪,推开门挤进身去。

烛火未燃之下明白寻至衣柜,料是原原本本就在这屋里住了颇久。将大氅搭在床头,挽起衣袖走入厨房,仔细择了菜。

葱花整齐的码在案板上,油滚入锅内,不一会儿便滋滋作响。男人娴熟的将鸡蛋打散,沿着锅边倒入,锅里传来嗤一声响。

狭小的厨房不时便溢出香,男人嘴里轻轻哼着什么,像极了镇子上孩童们玩闹时的歌谣。

开春酿的酒封在院子的桃树下。他洗净了手,简单收拾了下桌上的碗碟,实则心心念念着院内的酒。

以掌起势。仔细调养一年,而今运功不同当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疼,掌风劈下也愈发有他当年的风范。


2.

新雪下的突然。

他携了许久之前酿好的酒,脚步一深一浅就这么下了山。

这条路他不是第一次走。这些年来每每念及那人,偷一壶玉蟾宫的酒,跌跌撞撞走下山去。小路尽头,雪松之下,是一座墓碑。

当时炸弹爆的匆忙,仓促间他只抓住四处飞散的衣角。数日后他的杀父仇人——也是那人敬爱有加的父亲,满含悲痛的举办了爱子的葬礼。对整个武林宣称不杀七剑誓不为人。

那日青光带着他悄悄潜进黑虎崖,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霸主一夜之间花白了头。魔教教主眼底酝酿的仇恨,一下让他想起当年阿爹死的时候——他身负重伤,一心却只想着为阿爹报仇。直到宫主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怒斥他现在这个模样妄谈什么报仇雪恨?唯有七剑合璧才能报此大仇。

目下是杀教主的最好时间。青光在他身旁舔舐唇角。他知道身旁这个男子,同样是失去了父母,同样是背负深仇血恨——同样是杀父仇人就在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离开了父亲后便有冰魄相伴。两人跌跌撞撞一路寻至第七剑。而青光则在仇人身侧潜伏十年之久。


3.

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变天了。

寻了件破旧袍子披在身上一路南下。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七剑大败魔教。

坦白说他是不信的。那个人可是他的父王,无所不能的父王。他的父王可是连白猫大侠都能打败的人,又怎会败在七个刚出道不过几年的少年手上?

直到他在七侠镇上看到那人作为剑阁阁主站在群众间,谦和有礼的宣称剑阁于今日成立,往后凡有困难事均可找剑阁帮忙。

站在人群里他突然就笑了。他记得那人曾问如果他不是魔教少主,可有想要做的事?他大笑着回应如果他可以选择,倒不如成立一座剑阁,每日匡扶正义做些善事——最重要的是,倘若他不是魔教少主,他与那人是否会有一个结果?

“谁要你假好心。”嗤笑一声碎了碗碟,任由酒水淌了满手,在周遭众人的掌声中,独自起身离去。

若是那人,定能将剑阁做的比自己好。

只是这杀父之仇,不可不报——自醒过来后,每每运功,身体都有种要被撕裂的感觉。


4.

“我总觉得那天看到了他。”

不可能。青光将案碟放在几案上,你是亲眼看着他入葬的。

自那人死后他便有些神情恍惚。宫主央了青光带他去黑虎崖,亲眼看着那人下葬,断了那条心。那个人,就在他们的眼前送了葬。

“我感觉不会错。”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他亲眼见那人被炸死,也亲眼看魔教教主葬了他。死而复生这种事想想都是哄小孩的。可他的感觉也不会错——那个人与他这么多年,他早已将那个人刻入骨髓,又怎会认错?

可他已经死了。

是啊,那人已经死了。

年轻的剑阁阁主,将自己埋在青光堆好的案碟中。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那人还活着……又会如何?

却也想不出。


5.

“少侠,来小店里喝碗酒?咱家的可都是上好的酒水!”

他转了转头,看着周遭,确定店家在同自己讲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你可知我是谁?”

“咱只知来店里的都是客人。”小二卖力的擦拭方桌,“快坐快坐,我去拿好酒——”

向来自己都是被叫做魔头,还第一次有人唤自己少侠。他只觉得好笑。

“酒来了——咱家这酒的配方啊,可是天子山上玉蟾宫宫主亲子写下的!”

咣当。

是她?来客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小二哗哗将碗摆出,掀开红泥封坛,酒香顷刻泻出,盈盈跳跃。

“早几年咱上天子山求宫主庇佑。你是不知魔教几次三番来店里闹事,折腾的人生意都不能做——咱小百姓有什么法子?只能求天子山上那位的庇佑了。”

他知道这茬。当年那人重伤逃至玉蟾宫,四堂主带了人前去围剿,听说一到玉蟾宫就向冰魄求亲,宫主怒斥今生只嫁盖世英雄——后来还比武求亲。

再后来他闭关而出,护法还在他耳边调笑,少主少主你看四堂主,大张旗鼓去求亲最后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他冷笑,堂堂护法也去掺一脚,还惨败给四堂主,真给魔教丢脸。噎的护法说不出话来。

那会儿也曾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令魔教两大高手齐折腰?

更是没想到会在后来爱上了那个人。

“咱跟少侠说啊——那宫主当真是个美人!一听被魔教搅和的咱生意都做不成,呼来那魔教管事的就是一顿呵斥。转头给写了配方,还赠了许多自己酿的酒!”

还真是她的作风。

“就那长虹剑主,不是成立了什么阁——唉咱懂什么?就知道有人保护呗!人长虹剑主一直住在玉蟾宫,要不是知道青光剑主是玉蟾宫的人,还以为七剑之首许给玉蟾宫了。”

小二还在碎碎念,他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去。


6.

他还记得自己寻到西海峰林的时候。

那夜在小店里喝的醺醺然,隔天便出了镇子寻至西海峰林。他知道这是那人曾经的家——而今这人只怕是将玉蟾宫当做了家。

谁人不知西海峰林是长虹故居?他料想那人总会回来,可谁知这一年半载就没见过个人影?

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他险些把屋给炸了。自幼娇生惯养的他哪里会这些?不会生火逼急了直接挥出天魔乱舞,鸡蛋咕噜咕噜滚到地上碎成一地。

他记得那人拎了宫主酿的酒跑去找自己喝,那时他尚对自己的情意懵懂不自知。青梅酿续续倒入碗底,酒香蕴了几层。

等哪天我们真的成为了朋友,再在一起喝酒。

两人约莫是做了约定。仔细想来约定又如同是个玩笑话。他与他之间隔了血海深仇,哪里会成朋友?更莫说一起喝酒了。

独自斟满酒,仰头将酒喝尽。


7.

“他如何了?”

宫主搁下笔,像是早已知晓身后的人是谁。

“还好。”七剑中若论轻功当属青光,也只有宫主能辨出他的步子,“也不枉我扮作小厮引他去西海峰林,他身子已调理过来了。”

“我总觉得,他们总有一天还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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